程序性死亡配体1 (programmed death-ligand 1, PD-L1)广泛表达于多种细胞表面,包括肿瘤细胞、单核细胞、巨噬细胞等。在正常生理条件下,PD-1/PD-L1信号通路激活可诱导外周免疫耐受和维持T细胞免疫稳态,避免免疫过度激活介导组织损伤,而肿瘤细胞则利用PD-1/PD-L1的免疫抑制功能逃避宿主免疫监视,产生促进肿瘤生长作用。高表达PD-L1的肿瘤细胞预示其免疫逃逸能力强。因此,PD-L1表达水平的高低与PD-1/PD-L1抑制剂的疗效有着密切的关系,肿瘤组织PD-L1也由此成为了疗效预测的重要生物标志物。
研究发现肿瘤细胞分泌的外泌体表面不仅携带具有生物活性的PD-L1,而且外泌体PD-L1可通过直接抑制、间接抑制以及阻断抗PD-L1单抗等多种途径参与免疫抑制。外泌体PD-L1与细胞表面PD-L1一样,能够产生抑制T细胞活化作用,且外泌体PD-L1可使远处肿瘤细胞产生免疫抵抗,这解释了部分使用PD-1/PD-L1抑制剂的疗效所呈现的差异。研究证实外泌体PD-L1与组织PD-L1的表达虽然不完全相关,但也能单独或者联合其他标志物作为监测指标发挥重要作用:外泌体PD-L1可有效预测癌症的免疫治疗效果的临床价值已得到证实,甚至有研究发现目前通过检测肿瘤组织中PD-L1蛋白水平作为免疫治疗标志物并不是准确的,血液中外泌体PD-L1的水平也是需要纳入考量的因素,因而外泌体PD-L1有望成为组织PD-L1的有益补充,为组织取材困难的患者带来希望。